听到了面前冒牌军官的辩解,乌季里科夫的神色变得轻松了不少。“就算您说的是真的,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他毫不在乎地从耳朵上把烟取下,叼在嘴里,又划亮一根火柴将其点燃。
“您,您——”冒牌军官似乎是被乌季里科夫的话气到了,他伸出一只手来,弯曲的食指指向了乌季里科夫,“如果您非要这么想的话——”
他的另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枪。在他摸到手枪的同时,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。扎吉耶夫射出的子弹准确地洞穿了他的左臂,他痛呼一声,向后仰去。另一声枪响则来自于冒牌军官的手下。他打偏了,子弹击中了稍远处货车的货厢,砸出一个深坑来。
扎吉耶夫本能般地侧着身子,朝子弹射来的方向补枪。不过,他也没有想到,这颗子弹一下子便要了那个家伙的命。局势变得不可控制,但扎吉耶夫依然举着枪,死死地盯着剩下的那个家伙。
“我——啊!”冒牌军官倒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,枪伤的创口开始大量出血。他留在路障边上的同伴被飞快冲下车的伊尔维斯控制住了,此刻一只手枪正对准他的脑门。
“伊瓦里,现在怎么办!”乌季里科夫把烟捏在手里,对着路障的方向大喊道。
“按你之前说的办!”伊尔维斯同样喊道。
乌季里科夫一瞬间就明白了伊尔维斯的意思。“扎吉耶夫,看好他们。”他决定先搞清楚这群人的底细,以防遭到报复,“说,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冒充军官?”
冒牌军官依然在嚎叫着,他的手下代替他回答了问题:“我——我们的车被军队的人扣了。我们把车抢了回来,然后想办法凑钱修车……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乌季里科夫似乎同意了这个说法,“那么,扎吉耶夫,现在动手吧。”
扎吉耶夫遵照命令迅速扣下了扳机,刚才还能回答问题的男子应声倒下。
“为什么?”还活着的冒牌军官声嘶力竭地叫道,“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,”乌季里科夫点了点头,“但是既然做了,就不能留活口了。我想你们也明白这样的道理,不是吗?”
三分钟之后,冷清的公路边上只剩下了四具尸体。
“我们今晚需要赶夜路了。”伊尔维斯指挥着所有人回到车里,“现在,掉头按原路,穿过这片森林!”
“不处理尸体吗?”乌季里科夫跳上了汽车,疲惫感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,“白天就会被人发现的。”
“发现了也没有用,我们那时候已经走了很远了。”伊尔维斯神色镇定地说,“我说,老兄,过了今晚,你可就和我一样,也是亡命之徒了。”
“我早就是亡命之徒了。”乌季里科夫又点燃了一支烟,“都坐在这儿了,还有几个不是亡命之徒的——啊嚏!唔,算了,这烟给你了。”
“该死,我们之前应该买点药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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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维塔也在逃跑,不过只是在逃离较为危险的区域。她随着人群走了一段路,结果发现这些人的目标是白宫。她环顾四周,最终躲进了街边的一栋楼里,然后爬到高处观察附近的情况。白宫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。人民代表大会的捍卫者们和军队产生了激烈交火,他们一度把军队赶出了白宫周围,直到预先准备好的坦克们开始朝着白宫开炮。
“我的天啊……“斯维塔看到了桥上呈一字排开的坦克,它们整齐地向白宫开火,而且在发射了一轮炮弹后又发射了第二轮。在任何时候,千万不要对抗军队,因为那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。目前的人民代表大会就是这样,他们有不少武器,也有数量众多的支持者,但可惜的是军队最终决定支持叶利钦。
斯维塔很快为自己选好了合适的路线,并按着既定线路快速逃跑。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利用自己的优势——她脱下了自己的帽子,露出一头金色的长发。没有士兵会盘问一个漂亮的姑娘,或是检查她的背包,斯维塔因此得以花费稍短一些的时间回到公寓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斯维塔关上门,并把门从里面锁好。
“人民代表大会已经完了。”卡西欧夫迎上了斯维塔的目光,“叶利钦的坦克把他们的老巢炸塌了。”
斯维塔换上拖鞋。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有个短波电台正在实时播报消息。我也是偶然发现,这应该是私人设立的电台。”卡西欧夫解释道。
“我看到了,六辆坦克,估计把里面的人全吓出来了。”斯维塔走向自己的房间,“卡佳怎么样?”
“已经醒了,还在自己的房间里。”
斯维塔停下脚步,在两扇房门之间迟疑了几秒,最后还是选择了右面的那扇。她轻轻推开房门,房间里依然一片昏暗,叶卡捷琳娜正跪坐在地上,她闭着眼睛,嘴微微张开,一手贴地,另一只手放在胸前。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,她睁开了双眼,然后抬起头看着斯维塔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斯维塔微微一笑,“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叶卡捷琳娜变换姿势靠在了墙边,随后伸出手来:“你为什么要出去?”
“我去医院,处理一些事情,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。”斯维塔拽住叶卡捷琳娜的一只胳膊,“快起来,别坐地上了,会着凉的。”
叶卡捷琳娜抗拒地甩了甩另一只胳膊,斯维塔也没有强求,很快松开了手。
“好了,卡佳,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想先睡一会。”斯维塔观察着叶卡捷琳娜的反应,随时准备离开,“昨晚在医院,没办法睡觉。”
叶卡捷琳娜站了起来,单手抓住斯维塔的肩膀,指了指自己的床。斯维塔转过头去:“卡佳,你的意思是,让我在这睡?”
叶卡捷琳娜点点头,从身侧卸下了斯维塔的背包放在地上。“先等等,我去换身衣服。”斯维塔无奈地抓起了自己的背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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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学校了,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会变早,我想多数情况下在下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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